天才微微亮,鸡也尚未啼,柳江客栈内一片寂静,却有一条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柴房里钻了出来,又偷偷摸摸地潜入了掌柜的房间。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人,眼睛睁了又眯,眯了又睁,末了竟露出一抹奸佞的笑容,张开双手徐徐向她伸去……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秦瑶缓缓地睁开眼,却见床前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腰杆挺得笔直,脸上还挂着浅淡优雅的微笑,她揉揉眼睛,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不曾醒来。殿小二偷偷溜进她的闺房这事已经见惯不怪了,偶尔会爬上她的床这事她也忍了,顶多一脚把他踹下去了事,可是今天他竟然乖乖地站着,安分得叫人不得不怀疑。
“殿小二,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狐疑地看着他。
“呵呵,掌柜的,你说的是哪儿的话?昨天夜里,您不小心掀开了被子,还是小二替您盖上的呢。掌柜的对小二恩重如山,小二理当涌泉相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也在所不辞,更何况这些铺床叠被备饭奉茶之事?”他一边说一边将秦瑶引致梳妆桌前,又端来了水盘还有青盐等梳洗用的物什。秦瑶一抬手,他便递上刚刚拧干水的帕子,秦瑶一甩头,他便恭敬地递上梳子,一项项,伺候得无微不至。
秦瑶愈加疑惑了:“殿小二,你帮我梳如何?”她抓起他的手,将梳子又塞还与他,葱白的手指柔柔地捏着他。
殿小二有一刹那失神。他接过梳子,笑道:“这是小二的荣幸。”说罢便捧起了她的青丝细心地梳了起来,动作轻柔,像在精心地呵护着什么。
“掌柜的,若是不小心弄疼了您,您可得告诉小二。”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秦瑶看着镜中那在她的发间穿插着的他的手指,也不知为何,忽然间觉得脸有些发热。这厮竟然还不破功!
“呐,你呆会儿可是还要替我更衣?”她再下一剂猛药。
殿小二的手抖了抖,梳子险些掉下来,但很快地又回了神,声音依然沉稳:“掌柜此言确实叫小二受宠若惊,但,若掌柜的不嫌弃,小二自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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