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说?他先的确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对自己妻妾成群时还能真心真意的——而他,生在弗羽家,这个为了繁衍子嗣做出太多泯灭天良之事的家族里,是最没资格反驳的。
“可我。”墓幺幺竟然站了起来。
这个窗户很高——
足以容纳她整个都站在窗棂之上的身高,她像是一只黑色的鸟张开翅膀那样,站在纤细的窗棂之上。
下面就是万丈深海。
“我不同。”
“我并不是因为一时情爱才如此贪婪,而是因为对你们每个人,我都一往情深,才无法辜负。”
“弗羽王隼,我曾站在过万峰之巅,享受过世间极致的荣耀;也曾下过十八层地狱,承受过人间最绝望的痛苦。好不容易偷偷苟活下来的人生——”她楚楚地望了过来,嘴角虽然是笑的,可眼睛里一汪清泉却是瑟瑟而颤的。“你想看到我心有所憾,心意难平?”
“更何况,王隼。”她终于亲昵的喊出来他这样的称呼,如同在他的心尖狠狠地揪了一把,“你爱的那个我,从来不是一个负心人。”
“所以……我可以在今天,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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