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似已心生厌倦并不愿继续,而是话锋再次一转。“很多人说《鸿殇》作为国曲太过不祥,我却意外的喜欢。听说那人征战八方四海,戮尽恶徒,归来时必满城颂唱此曲。有幸见过一次这样的声势,便再也没能忘记过。这世间尊者虽少,更少的是有一人,曾让我弗羽王隼过目难忘。”
“……”而墓幺幺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不瞒你说,我曾不屑,甚至曾鄙夷与她。自我出生起,就深陷阴谋诡计,父母亲朋,皆不过称谓,皆不过一串可以换成灵石的数字。早见惯了蝇营狗苟之人,也早熟知了人性黑暗人世苟且。所以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所谓拯救天下苍生,毕生为别人所活从不为自己的人?这怎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人。除了存在哄骗于幼童的话本,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传说中的无私无畏的神?”
“于是我认定这不过是人们编造的一个噱头罢了,直到那日——高山之巅,她执扇而往浴血而归,万人空巷为她颂一曲鸿殇,我作为一个过客站在山下,久久不能言语。”他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那双眼睛里看透她部的灵魂。“黑扇,白衣,赤血。她提着那魔头的人头,对所有人说‘有我,你们今后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自大狂妄,目中无人,就连那天她背后的落日夕阳,都被她生生压下去三分颜色。”
“后来我想通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一个像她这样只为别人而活的傻子也不足为奇。”他笑了起来,轻轻望她而来,“你说……如果今天躺在这石头下的是她,她会怎么做?”
青山不语,残照当门。他眸底深深,以目光敛她侧影,似秋夜露凉,零乱寒螀静赋予。
墓幺幺攥着沣天神尺默默念着一些符文,连睫毛都不曾颤过一分,紧紧地抿着唇,那架势根本一个字也不会说。
他仿早料到如此“我不贪奢会如她一般有人会为我颂一曲鸿殇,只是如今……已很知足。”
从不知道那个震慑八方的大爵爷,也会露出如斯温柔的表情“走吧。”
她恶狠狠地抬起眼睛“我不。”手下一狠,沣天神尺在雷霆之下凶光大涨,霹雳啪啦涌出一段符文射到阵石之上,然而阵石不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反刍出剧烈的黄光,瞬间把她击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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