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吉光斛珠桂,是生在夜昙海底的,大约整个沣尺大6也就这棵独苗了。”长公主悠悠赞道。
墓幺幺赞道“瑰奇旖珍,埋于深海不得见天日,无异于美玉蒙尘,总是有些可悲。它若有灵,必定感恩于长公主煌月垂眷,才得以昭昭于天下,得人赏识。”
长公主爽朗的笑了起来,她扶着阑干侧过身来。
其实墓幺幺并没有猜到一直深藏于幔帐之后,从不与世得见的长公主应是什么样的姿容。
长公主头并不束宫廷常见甚至女子应该有的髻,而是似男子一样高高束,头戴三龙三凤钊月凤冠。冠下垂珠玉玳瑁坠纱,其上隐隐符纹光华,使人根本不得见其容。她身材挺拔,站姿极正,近距之下,总让人能清晰地感到那凛凛的肃杀之感。
沣尺大6“一刀破去一千甲,三千铁蹄不可敌”的长缨侯、战公主——倒还真有几分名不虚传之感了。
“这些年来对我身侧不乏溜须拍马之人,可能像墓贵子这样让余真正感到享受的,屈指可数。贵子的灵心慧性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每次相见都让余颇为惊喜。”长公主轻轻笑道,“美玉蒙尘吗?待在这宫帷深深的红院墙里,这吉光斛珠桂就不可悲了吗?”
“说到底,私并不是这棵桂花树,所以并不能知道它心中所想。但是——”墓幺幺沉吟道,“但是人毕竟不是像这桂花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以故或许在长公主看来的宫闱深深,在很多人眼里,是不可企及的天堂。”
墓幺幺环顾了下四周,说,“为了到达这长公主眼里看起来可悲的宫闱深深之中,这桂花树只用干一件事情就够了,那就是长得好看又绝后。”
长公主被她的不由地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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