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咄咄逼人的言语里,染霜如同被折断翅膀的候鸟,又如同是失了线的木偶。
她说的没错。
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内心的某处始终逃避着的,所谓偷偷坚守的底线,只要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就能逃避,就能自我催眠啊那还是我的扇尊,她一定不会怪我还有自己的善良的……这样虚假的谎言,他没有承认过,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染霜看着自己剧烈颤抖的双手,面色浮起一阵不正常的红雾,气血紊乱,化力狂崩。
墓幺幺蹲了下来,脸倚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悲悯。“我不是那个扇尊,我不需要你善良,不需要你的底线和风骨。我需要的,是一条愚蠢的走狗。”
他望着她,眸里的星海,坠落成了无尽的黑渊,平静地只有滇黑的永夜。
蓦地,他笑了。
这是一个风华绝代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笑容,可亦是雪山守孤月,是灯阙照梅影,是冬桃语夏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