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筝不想看丹宵宫成为第二个归雁宗,你成为第二个牧画扇,我也不想。”墓幺幺侧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飘。“你敢相信我吗。”
宵入梦有些哭笑不得,可回答是干脆利落的。“什么叫敢不敢,我肯定信你。”
“”墓幺幺沉默了一下,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很正色地面对着他坐起。“宵入梦,你认真的听我说。”
“娥筝说的没有错,临仙门之变就是这天下大乱的信号。你可以秉持你的信念不入世不参事,但是你丹宵宫既不可能跳脱出这个人世,这个隆国,那日后你就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丹宵宫数万门徒考虑。”
宵入梦思忖了片刻,说“只要这天下还需要奥医,还需要这丹,我丹宵宫就不会倒。”
“是吗?”墓幺幺笑了。“这天下是需要奥医是需要丹药,可是这天下不见得需要的就是你宵入梦一个宫主。而你丹宵宫里想要当这个宫主的,数不胜数。”
“呵。”宵入梦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音,手掌温柔地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挲。“可这世界上能炼出某种丹药的,只有我。”
“不用某种丹药,是龙血丹。”墓幺幺毋定地看着他。
宵入梦果然一下愣住了,他眼睛里明显有惊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宁静。“不愧是疏红苑的红检使,目可针上千里穿线,闻可隔墙剃知几根。”
“你给圣帝炼制的所谓穹极丹,其实一直都是龙血丹。的确,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圣帝还要稳的靠山,那你又怎么可能去仰人鼻息呢?”她语气平缓而胸有成竹,可忽然,她掀起眼睫,翠眸比他们身后那镜湖的水还要幽深而不可捉摸,仿佛孕了可怕地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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