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祖下手挺准也挺狠的,一刀就戳进去了,然后笑眯眯地看她说“我看你还是不疼。”
虽然嘴上说着威胁,但是丹祖的手段真的很精巧和而细腻,下手不但没有报复性的重,反而是极尽所能的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他鼻尖上都朝下滴答着汗珠,眉间不时地蹙起,细长而有些干瘦的手指动作狭小却一点都不小气的在她的伤口上来回翻转,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倒是的确如墓幺幺所说的那样,有些好看的让人心动。
“这是天狐族请来的杀手?”宵入梦察觉到她的视线,好像是在试图岔开话题。
“谁知道呢。”墓幺幺说,“想杀我的人那么多,我要天天去计算这是哪家的杀手还不得累死。”
宵入梦冷嘲道,“做人做的这么失败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说完这句,他又想起什么了一样,视线有些暗,“你应该庆幸现在没有了以前那个叫牧画扇的人,不然,她会把你这样的人,列在她那个必杀本子上的第一页。”
“所以她死的早。”墓幺幺回答的很干脆。
宵入梦手下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现在这样被这么多人憎恨厌恶比当年被那么多人仰慕重视要快乐吗?”
“不快乐,总是不是这里受伤就那里受伤,疼也疼烦了。”她倒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那种虚伪的人生里也没少受伤啊,也他妈挺疼的。最关键的是,有什么事情能比活着还要快乐?所以这么想来,我挺快乐的。”
“”宵入梦又剜出一块铁丝缠着的肉块,并没有继续答话也再没了问题。
当宵入梦帮她清理完伤口之后,她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他走到一旁的水池旁洗去手上的鲜血,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忽然说道“不用。该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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