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灼灼,会客厅里冷冷静静的只有沉默的呼吸。霸相汪若戟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子。
他确信,四十五年的生命里,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一面。她姿色并不出众,细长凤眼玲珑婉转,竟有墨绿的瞳仁,红唇似刚染了血,映着眼角古怪蛇纹分外邪气佞然。更不消说,她这般沉寂地就任他仔细盯着,表情无一丝变化,玻璃一样的瞳里,他的倒影闪烁着如同鬼火一样的冷光,死气森森。
是的,直到这时,霸相才感觉到哪里有了古怪。
明明是春光正好,日光暖明,可现在整个房间里,让他仿置如森冷墓地。冷冷的,是死意。
原来如此。若不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他一定会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个死人。
半饷。
霸相终于开了口“姑娘绑架我外甥,就是为了见我?“
“是的。”
他看着手里的镯子,似在回忆着什么。“一年前她死的时候,我还在想,恐此生再也见不到此物了。也就随它去了,权当却了一段往事。没想,旧物竟又现身,故人,却不再是那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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