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来,她再也没精力读书。

        寒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那事。她笑笑,将画了一半的风景画放在一旁,重新摊开一张纸,来画封岌。

        “原来将军喜欢雪日?”

        沐浴之后,她身上裹着柔软宽松的袍子。她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对镜去瞧脸上的疤痕。

        寒酥说:“你不用试温,已经放很久了。”

        右脸上的疤痕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白痕,可惜雪凝膏已经没了。

        寒酥抬眼望向封岌,他立在窗前,正望着窗外。

        寒酥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写,甚至想过将她与封岌的事情桩桩件件仔细写在信中。可只写了这么几句,她的眼眶立刻微微泛红。若再写下去,难免要回去起那些以为他去死去的行尸走肉,她怕自己再落泪写不下去,也觉得不需要再写其他。

        子簪的脸唰的一下红透,压着情绪规矩地低头将甜果子送过去,再毕恭毕敬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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