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可心里的不安却很浓。这越是站在高处的人,一旦跌下来,那是真正拖家带口的尸骨无存。
若说整个赫延王府唯一不担心的人,那应该只有寒酥了。她坐在窗下平静抄书。他说没事,那就没事。他说晚上会回来,那就会回来。
她抄完最后一页,弯下腰来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待干了,将册子合上,放在书箱中。这一书箱的书,便抄完了最后一本,明日可以送去青古书斋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起身去书架上翻找一本书,旁边的一本书不小心被她碰掉下来,她弯腰去捡,见一张纸条从里面掉落。她将纸条捡起,看上面写了些数字。
寒酥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封岌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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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做一件衣裳吧,在他出征之前做好,也算“死”之前送他一份亲手做的礼物。
她手头的布料都是女子之用,她只好带着翠微出府亲自去挑选买了几匹布。寒酥回来时,正好被封锦茵看见。封锦茵撇撇嘴:“还真是表姑娘,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出去闲逛买布料裁衣裳,一点都不关心二伯父!”
寒酥并没有听见封锦茵的嘀咕,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乎。她回去之后将东西放下,便牵着妹妹的手往衔山阁去——如今寒笙要每日早晚各过去施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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