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自生下孔安开始,就没有把他当作小孩子看待。b如她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刻意回避孔安。在家接客时,也并不是每次都关门,关门与否,取决於客人的喜好。有一次,孔安放学回来,就正好看见如英在敞着门的房间里与一个陌生男人za。如英对孔安说:“我工作的时候,你不要打扰我。”孔安说好。他每次看见,就像是什麽也没看见一样,渐渐地,他好像变得跟如英一样,把X服务业当作与其他任何服务业和制造业一样的营生产业,把X工作者当作与工人、白领一样的工种。这种与世俗绝对违背的观念在如英的心里根深蒂固,她说:“大家都是以损伤健康为代价出卖身T劳动,换取谋生的钱财,我与那些工地上搬砖、车间里C作仪器的工人没什麽不同。”
当然,与大多数身不由己、在生存线边缘徘徊的底层工人不同,如英从前的积蓄以及没有後顾之忧的家庭背景使她在工作时间和强度上有了更多更自由的选择,她不会去接待她看不顺眼的客人,也不会在休假期间加班工作,她从不缺钱,她对金钱没有太高的,也不必加紧赚钱去补贴家里,尽管她有一个儿子要养,但这一点不多不少的收入也足够了。孔安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如英要过什麽,但如英也并不会因为他的不要求便不给他,普通别人家小孩有的,如英都会给他,除了不知名姓的爸爸,以及因随时可见的xa场景而注定不可能保持天真的童年。
直到有一天,去给孔安开家长会的如英被同班的一个小孩母亲认了出来,那个保守传统的nV人曾经对她和她的丈夫捉J在床。当然,如英并没有认出她,她从不会去留意那些於她无关紧要的人。这个nV人强忍着、忍得满脸通红,直到家长会结束,在校门口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然後这事情就慢慢地传开了。nV人思前想後,终於在隔天去找班主任,她说她不能让nV儿跟这种肮脏nV人的儿子在同一个环境里学习,要麽孔安转学,要麽自己的nV儿转学。
如英在班主任“诚恳”的劝导下,答应会给孔安转学。那天晚上,她本来约了客人,但是因为这一场谈话,变得心情烦躁,做到一半时,她便发脾气赶走了客人,她在窗台上把数十张纸币撒在男人头上,狠狠地骂他说:“滚远一点,别来烦我!”
然後,如英就对孔安说:“你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吗?”
孔安说想。
如英点点头,又说:“那你就必须要离开我。”
孔安没再说什麽。
如英笑了笑,她知道他不在乎,只是不想说得那麽直白让她伤心罢了。她点了一支烟,cH0U了一会儿,然後说:“别以为我是为你这样,我要去结婚了。这份工作,年轻时图个刺激玩几年,又不能真的做一辈子。”她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又说,“你以後最好别像我这样。”她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叹息自己方才那片刻的对於她过往最为不屑的世俗的回归,而後,脸上恢复了一贯冰冷的、玩世不恭的笑意,她第一次用教育的口吻对孔安说,“万一像我这样,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别欺负nV孩子。”
这样的如英,之贻并没有见过,她只是想像过,但想像与现实终究会有所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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