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翰:“我走的特殊途径,孟凡全程找的专人护送,来你们这里也是有保镖接送的,应该没有被发现。”

        晏舒:“现在就是敌在暗我在明,十分被动。”

        两个男人长身而立,一个人端着一杯咖啡,明明谈论的都是大事,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晏舒一开始紧皱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展开了,似乎有种释怀的味道萦绕在两个大男人的周遭。

        “方斯翰,谢谢你。”晏舒朝窗外看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谢谢你及时回国,也谢谢你当年没有选择和我老婆在一起。”

        方斯翰眉头轻挑,面色上似乎呈现出一股清淡的讶异之色,随后又扯了扯唇角,平淡道:“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吧。是你的坚持得到了她。小犀是个好女孩儿,只是我的心早就给了一个和小犀一样同样独一无二的女孩子,从此之后再无别人能够进到我的心里。”

        话音落地,客厅里进入了长长的静默期,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两个大男人各自占领沙发的一角,独自品尝着带着浓厚苦味的咖啡。那一口下去,苦到了心底深处,这一瞬间,方斯翰似乎又想起了曾经那个爱黑咖啡爱到了极致的女孩儿,那个在舞台上追光灯时刻跟随着的舞动的身影。

        窗外的嫩枝渐渐长出了一丝绿芽,在灰蒙蒙的、阴沉的天空下,这一丝绿意好像是一抹唯一的希望。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晏舒盯着窗外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看着他们匆匆忙忙跑回家躲雨的步伐,心里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那些年,他在这种天气下看过边灵犀无数次的开心与失落,见到络绎不绝的人上前为她撑伞,可那些勇敢的人里面始终少了一个他。

        “这次回国的话是定居了,还是事情结束就回法国?”晏舒随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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