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呼延彻携她到前院。平日他会客议事在前院正房,后院的书房多是独处。

        这间更敞亮些。他年前就动了念头,前几天已经收拾清爽。室内给她单独置了一套桌椅,离他的位子也不远,这样白日里也能时时见着她。不好抱在怀里,但圈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他也还算满足。

        “为我记言,可好?”

        是商量的口吻,倒很罕见。杨琬拿不准他的意思,“记你与人合谋篡位?也不怕我真的递了消息出去。”

        接触这些更多,只怕受他约束也要更重。她猜度,这时自己未必不能拒绝。

        然而,又有一种很不安定的念头。被困在后院久了,多向门边迈出一步,就是莫大x1引;何况那些书信里埋藏的暗流涌动,她也很想亲眼看到。

        另外,“杨琬”能被轻易他抹去,也因为从前她极少抛头露面。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她无从抗拒,那不如借机也换一种活法。即使用着陈象德的名字,她仍然作她自己,旁的人总会看见、记得她的样子。

        果然他笑,“用人不疑,不会给你出卖我的机会。”

        朝中或地方上的官员来拜会,还恐受到结党营私的指摘,架子摆得端正。她看着,与在纸上见过的名字一一对应。其中一些卑躬屈膝的姿态,于她已是洞若观火。心里既觉好笑,也不免有悲凉。

        至于他座下的鹰犬,她也渐渐熟知数张面孔。他们口中称的,一向是“主君”。一国无二主,她阻止不了呼延彻僭位的野心。但慢慢发觉,他近来的事务,要么是太过迂回,要么原本就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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