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回过神,语气里有些自嘲,“敌国帝nV,仇家之后,还能如何。”

        “阿琬忍辱苟活,有违母亲与外祖教诲。表兄回去,还请代我认错。”

        她不再以名字唤他了。难忘两人从前的亲密,谢隽尤觉可惜。但他的话仍要说下去,“不要寻Si,阿琬。活着,或有转机。”

        杨琬惊诧,“舅舅尚没有求Si。我代人受过,焉能不勉力活着。”

        她称作舅舅的,正是他父亲谢庭芝。身为大梁府尹,守城不力,停职闭门思过了数月。

        谢隽哑然。代人受过的阿琬,当然是聪明的。呼延彻就算有改天换日的谋划,也未能毕其功于一役。谢家或杨家,并非他能连根拔除。可是光天化日下掠走帝姬y辱,既重伤了两姓的声名,又没有在实际的利益摩擦中累及自身。

        只有被困其中的阿琬,真正受了苦。

        他的手垂在身侧,几次yu抬手揽住她,终于没有动弹,“你在摄政王府上,多留意消息。日后,有机会送得出来,也未可知。”

        杨琬不置可否。谢隽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牵起她一双手,重重一握,算是与她辞别。

        走出十来步了,回头望见她还在原地,仍然侧对他,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一身清减萧索,他连忙转入相邻两进院子之间的巷道,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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