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该归功于单于淳的调教,还是他天生的胆量?
“父皇不觉得奇怪吗?”归海隐继续淘淘不绝“按理说,堂兄在单于军师的照顾之下,养尊处优,应该面如满月才对,可是眼前的这位‘兄长’,即使抹了粉蜜,依然黝黑骇人,真让儿臣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他被阳光和风虐待多年的皮肤,出卖了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尧皇倒出乎意料地不耐烦,明显维护着眼前他认定的“侄儿”
“儿臣斗胆推断,真正的弦堂兄,在扬州被调了包,眼前这位是冒充的!”
大殿原该有的一片肃穆,此刻涌起了窃窃私语。
“是吗?”尧皇挑眉“眼前这个弦儿尚有单于军师可以作证,你说的那个弦儿,又有谁能作证?隐儿,你该不会让父皇仅凭一张来历不明的画,就妄下结论吧?”
“儿臣不敢如此唐突。”归海隐一躬身“不过,儿臣听奶娘说过,弦堂兄的背脊上有块蛇一般滑长的胎记,父皇还记得吗?儿臣的奶娘就是从前喂养过弦堂兄的奶娘,所以她说的话,应该可信。”
归海隐得意一笑,转身面向萧扬“这位兄长,您不介意脱下衣衫,让咱们瞧瞧那块胎记是否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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