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弄一百六十七号……”白湫廉左顾右盼,“这胡同有够窄的啊。”
正好逢上一个小长假,夏雨要上学的日子迫在眉睫,白湫廉也不多拖拉梁济交代的事儿,拿着三个月来打听到的有关西区背后头头的零零散散的信息单枪匹马来找人。
梁济给他找了一堆跟班儿,来这儿前一天他全给遣散了,此行凶多吉少,去那么多人送死怕不是有病。他还提前编辑好了条短信,大意就是如果自己第二天没联系他就帮他多买点保险,受益人全填夏雨,然后梁济想个法子把自己的死搞成个意外死亡。白湫廉知道梁济家里头实力硬的狠,这就是动动手指点活计。他不想用旧情拿乔梁济,坑保险公司的钱就行,梁济最多费点力气。
白湫廉有些心不在焉地找着前不久从一个潜伏在西区小喽喽那儿问来的西区头头常待的一个据点,这处是个明面上的,用来和其他势力谈判的地儿。
上学得要户口本,可是夏雨户口本在他妈手里,夏雨安慰他别为这小事儿焦头烂额,交给他去偷就行。但白湫廉难免还是会忧心忡忡,虽然几年来夏雨也长个些个儿,再加上他妈妈早被酒色毒掏空了身,女人再也不能轻易拿夏雨泄火。可夏雨到底小他三岁,第一面那瘦弱可怜样儿让白湫廉一直把他置于保护的位子,他还是怕夏雨在他妈那儿吃了打。
“糟心啊!”白湫廉仰天长啸,“他妈的程悦在哪儿啊?”
“你找我?”
背后冷不丁一声儿给白湫廉吓了一跳,刷一下转身看来人,这未免也太凑巧,喊一嗓子要找的人就出现了。怕是他进西区的那一刻起底细就被摸了个底儿朝天。
“哎呀,这不是程爷吗?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啊!”白湫廉谄媚地奉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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