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人再次大声哭泣,低沉的呜咽声变成了大声的嚎啕,那哭声汇成的一曲悲凉的挽歌。
城北长兴侯听到了哭声,他摘下头盔,披头散发,脸上的胡须如同杂草,双目布满血丝,提着刀冲向迎面而来的瓦剌兵,瓦剌兵的身后,哭声传来的方向,是他最后的希望。
沿途到处都是尸体,污血浸染长街,更多的瓦剌兵发现了他,手持大刀朝他冲来,长兴侯策马,手起刀落便将人斩死。瓦剌军从四面八方的巷道里涌出,刀光雪白,映着烈火,朝他发动了冲锋。
“把小霜儿还给我!”长兴侯怒吼道,“让路——!”
长兴侯拼尽全力,冲进了敌阵之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不顾瓦剌兵的箭矢,向前推(隔开)进。
可他太累了,手臂被血糊住,不断打颤,连刀都握不住。连日激战,又拖着吉布哈的大军跑了一天,在得知林霜回城的那一刻,他的理智被击垮。
长兴侯终于再坚持不住,摔在地上。
“侯爷!”景震翻身(隔开)下马,挡住瓦剌兵劈下的一刀。
长兴侯拽着他艰难起身,他的右手臂已经失去知觉,如有千斤重,抬不起来,换左手紧握大刀,码头就在街道尽头,可在他眼里却似乎隔着山海,隔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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