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含笑不语。
荣华轩里,白老太太正抱着侄孙女一脸的心疼。
白芙儿是她的嫡亲侄儿的女儿,侄子短命,早早就死了。白老太太心疼守寡的侄媳妇和白芙儿,就把她们娘两个都接到了国公府来养活。去年白芙儿的娘染了风寒,也一病没了,白芙儿如今,就是个孤女了。
“芙儿是个苦命人,爹娘早早就抛了我去了。”白芙儿趴在白老太太怀里,哭得哽咽难言,“老祖宗,您就叫芙儿回去吧!好歹,白家也是芙儿自己的家,哪怕吃穿不济呢,也是芙儿的命罢了!”
白老太太斥道:“胡说什么呢!”
眼里也掉下眼泪,搂着白芙儿对留下的三老爷三太太道,“往常我不说这话,芙儿命苦,可也是跟我同一个血脉的。她父母走得早,我接她来照顾,那是天经地义呀。这几年,你们都各有各的忙活事儿,还不是芙儿在我跟前承欢膝下?她又肯陪着我这老婆子说笑解闷,比孙子孙女们还孝敬呢。可今儿个你们看看,洹哥儿那是什么态度!叫我说,很该叫外边人都知道,他仗着有个郡主的娘,在我跟前是如何嚣张的!”
三太太拍手称心道:“就该如此!不是我说,当初大嫂跋扈些,叫咱们吃了多少委屈?可她身份摆在那儿,咱们也说不得,也就罢了。可这洹哥儿哪,说到底是个晚辈。你瞧瞧他眼里有咱们吗?这次重伤回京,都濒死的人了,还跟咱们摆什么大将军的架子呢,我好心去看他,他还爱答不理的,连长青园都没叫我进去。就方才,抱着新媳妇就走了,可算什么?母亲啊……”
她一双吊稍三角眼里闪出一丝精明的算计,“他那媳妇也不是好的,洹哥儿与兰儿那样动手,她不说劝着,还火上浇油地哭了起来!庶出的,终究上不得台面!我只担心啊……”
“什么?”白老太太本来就不大喜欢越洹夫妻,被三太太说的心头火起,阴沉了脸问。
三太太手一摊,“长兄长嫂这样,往后的孩子们,还不有样学样啊!你想想,秋天里,咱们老二可也是要娶亲了呢。”
她嘴里的老二,正是三房的嫡长子,越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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