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少女长得还是不错的,淡淡的远山眉,眉头微微蹙起,目横秋水,仿佛天生就带着水意。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端的是纤纤弱质惹人怜爱。在她面前,恐怕都不敢大口喘气儿——怕吹飞了她。
这样的女子,可真是能叫普天下的男人都心生怜惜吧?
越洹是个例外。
他不但没怜惜,脸上反而透出厌恶。大掌一扒拉,就把挡在了越兰身前的少女拨了个趔趄,“越家的事,管你屁事!”
“洹哥儿!”白老太太又惊又怒,大声喝道,“那是你妹妹!”
越洹嗤笑,“侮辱我妻子的妹妹?”
“四丫头不是有意的。”白老太太见越洹的手已经扣住了越兰白皙优美的脖颈,大有不道歉就掐死的架势,只得忍了气来劝,“你久不在家,不知你妹妹的性子。就如芙儿说的,四丫头就是心直口快,并不是有意与你媳妇过不去。”
又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如意,“洹哥儿媳妇,还不快劝劝他?你进门头一日,总不好就闹得家宅不宁吧?”
如意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儿顺着她光洁细润的面颊滚滚落下。朱唇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又闭上了,雪白的贝齿咬住嘴唇,“老太太,如意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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