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太帅,我很崇拜他。”沈彧眼神逃避,带着不易察觉的热切。
祁易安没太在意,喝完水将瓶子拧成一团,投篮姿势抛进了不远处的袋子里,莫名其妙说道:“老沈你喜欢看犯罪电影吗。”
“什么?!一般吧。”
祁易安脑回路清奇,突然跳话题很正常,在一起玩都习惯了。
“之前看过一个电影,给你讲讲?”祁易安调整姿势,也不管沈彧愿不愿意,自顾自说了起来。
少年家里面很有钱,可是他父亲沉迷炒股从来不关心他,母亲以泪洗面,精神变得时好时坏,从小到大最关心他的人就是姐姐。那个家就像一个金钱堆砌的空壳,看似金碧辉煌实则空洞虚无,坍塌成泥也只是时间问题。
后来姐姐结了婚也就离开了家,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终于有天喝得酩酊大醉冲进父亲的房间和他吵了起来。父子俩大打出手,最后他被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那时候他太年轻不懂父亲眼里的隐忍和母亲装疯的无奈。他无比厌恶眼前这个困住他的牢笼,唯一的乐趣和希冀就是姐姐会定期回来看他,听姐姐讲她的生活在一点点变好,听姐姐养的猫,听姐姐邻居总是吵架,听姐姐刚出生的宝宝。
直到秋天那场雨他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长期压抑的生活他姐姐早就病了,那些美好的一点一滴不过是她姐姐的谎言,就像编制给自己的梦一般说给少年听。姐姐离世的消息隔了很久少年才知道,从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夏天,没有人通知他,他还在那间房子里等着姐姐的故事,等着姐姐美好的梦。
看着树叶变黄,他终于意识到姐姐已经太久没有来过,他疯了般砸东西,最后自残。等他母亲开门的时候少年躺在血泊里,呆滞的双眼鼓起,苍白起皮的嘴巴不停念叨着姐姐,他母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告诉了他真相。
父亲炒的不是股而是命,本就是别人设的局,越陷越深从来就没有脱身的可能,不入局便是家破人亡,入局就是苦海无涯,母亲表面装疯,背地里为了帮父亲忙白了头发。父母为儿女撑出一片天,姐姐嫁出去本来可以脱身,可她舍不下家人一次次回来送钱被人盯上,最后一家人死在了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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