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与其他寻常男生不同,他双腿最深处多了一条细缝。儿时爸妈给他洗澡时都以为这条微不足道的缝会随着生长发育逐渐愈合。
然而,事与愿违,青春期里奔腾在他血液里的激素流经胯骨,耻骨,最终蔓延到他的会阴处,用青春的血与泪浇灌出一朵成熟的花。
小学的科学课就已让他生出不好的预感,但少年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依旧可以像一个正常的男生一样,在午后的操场与同伴肆意地玩耍。
这是他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断在梦中寻觅的蓬莱之境,以儿时的美好抵御现实的不堪犹如螳臂当车,却是他在最黑暗日子里的一碗药。
进入初中,激素抽条了他的身体也浇灌了腿间的性器。当粗糙的男士内裤磨砺着腿间本不该存在的器官,他便忍不住地夹腿,抵抗那份隐秘的快感。当同班的几个好兄弟周末聚在一起翻出父母在储藏室的最深处藏的色情DVD,聚在一起看那些赤身裸体的纠缠,仿佛看了这些便可心照不宣地长大成人。在一片压抑的喘息声中,他惊恐地发现前面的性器萎靡地耷拉着,看着画面中女演员卖力的表演,那些别有用心的特写镜头,他生出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种惊悚,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因为他下面长了个不属于男性的欲望的出口,“原来我是个怪物…”他想。此时影片进入结尾,女演员蹲下为男演员清理,吝啬的男演员此时露出了自己的下身与紧实的腹部,他抓住女演员后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越来越粗暴地顶弄,直至攀上高潮。此时本来一点动静的人却垂直陷入欲望的悬崖,他的眼神粘在男演员的性器上离不开了,在男演员攀上高潮的那一刻,一大股透明的黏液顺着花穴内壁滑下,在内裤上印下一大片水迹。
他盯着男人丑陋的性器颤抖地高潮了。
从这时起,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多么饥渴的婊子,是身体有一个怪物的人类,若不加以控制,总有一天,这只名为欲望的怪兽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入欲念的深渊。
初中三年,身体结构已趋于成熟,他已渐渐习惯与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器官相处。他跟在班里那些咋呼呼的男生后面学习如何去做一个所谓正常的男人,他学会了在看美女杂志,色情电影时如何在正确的时机做出正确的反应,学习初中这些脑子呆呆的男生并不是一桩难事,每个在学校的白天,他总是伪装成一个最普通的男学生,将一切恼人的秘密藏在身体里无人知晓的深处。伪装了骗过所有人,甚至有段时间将他自己都蒙骗了,可是伪装终归是伪装,当他开始接受自己不过是个多长了个批的男人时,青春期特有的激素不受理性大脑的控制,将他拖入春梦的谷底,梦中的一切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视线也被封锁,只能被迫让身体被春梦的梦魇无休止地玩弄。当他颤抖地从梦中挣扎醒来,那口无人造访却又极其敏感的批带着他无法控制地登上高潮。淫液喷湿了他的内裤,甚至搞到一点在床上,他崩溃地下床,但在梦中早就不知道高潮多少次的小批带着大腿小腿都是酸软一片,于是他在脚刚触地的一瞬间便跌落在地上,压在他肩膀多年的委屈与痛楚终于是压垮了他,他跪坐在地上以手掩面无声地痛哭。
从此以后,他愈发地割裂,在学校里肆意地开着黄色段子,像后排的男生一样说些讨女生开心的玩笑话,但独处时却愈发安静沉默,整个人像是精神分裂晚期的病人,神经质地度过了三年。
这三年来,他没有一晚能逃离梦魇的控制,每天挣扎着起床,拖着酸软的身体进入浴室,黏在大腿内侧的淫液被水流很轻易地清理干净,但内壁的残余却是难题,他颤巍巍地拨开红肿的阴唇,颤抖地拿起花洒将喷涌的水柱浇灌上去,水压刺激着水流向内壁的更深处探去,洗净糜烂的花穴后,水柱又将他带上下一个高潮…
洗干净后,他穿戴整齐,站在玄关的镜子前,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留着齐刘海,一整个普通男学生样子的人,嗤笑一声:
“谢凌,你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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