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也是她能混入人群的原因吧。
她转身离开,去点了一支蜡烛,用考究的金色花托托住,放在地上,就在我身边不远。
我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也不会问,充其量就是日后大概要面对无休止的囚禁和凌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到她厌倦的那天就会是我的死期,我想也不会太远。
艾兰那个老家伙说我散漫和无所谓的精神无药可救,我想她说对了。
只是没来得及跟她好好道个别。
但不要紧,听几个朋友商议说,她以前的朋友和学生凑钱把她送去了卡马尔庄园,在那儿她会很安全。
我想我该想想怎么面对克洛里斯。毕竟我与她时隔多年再见,到现在说过的唯一一句话还是“你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在我成为俘虏前。后来他们交换了停战协定,我被血族的人带走,押入地牢,昏迷过去之前再没见过她。
再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虚弱到这种程度,连爬都爬不起来,更何况刚刚还被吸了血。
说起来这样的感觉也不是特别陌生。我很早就知道克洛里斯是血族。有一次去花园采玫瑰,我被玫瑰的尖刺划破了手,她盯着染血的花枝看了很久。我知道她的自制力很好,我把玫瑰枝上的血清理干净她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我很想念一起在玫瑰园里嬉戏的日子,那个时候她被当成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女孩,我则是救了她的好心人家的大小姐,我们很聊得来,晚上也一起睡,一起跑到屋顶上看星星,跑去玫瑰园里捉迷藏——对,晚上,她总是能找到我,而我一次都没能找见她。只是现在身份变了,我成了血族的阶下囚,她则是这里高高在上的王。说起来我还是很为她高兴,至少她可以摆脱原来东躲西藏的日子,至于我自己,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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