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过谦了,”王妃不在意地说,不知想到什么,兴味又起,“既说到此处,还有些东西想向师父讨教一二。”

        “讨教算不上,王妃请讲。”

        “听闻京中寺院如今限制颇多,大有零落之意,不知清觉寺可好。”

        寂行道:“谢王妃挂怀,尚可。”

        王妃慢慢踱着步,对他的回答不甚在意:“我朝历代先帝,无一不以佛家为尊,而今骤然跌落神坛,想必b起先前,大有不同。”

        寂行只是低垂眉眼,声音平缓:“我寺众僧人,有佛可念,有斋可用,有水可饮,有屋可蔽,有榻可眠,不求外物。”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几声笑,寂行抬眼,对上王妃的眉眼,笑意虚虚地挂在她脸上,未达眼底。

        “我当佛家心怀天下,原也只是念一间僧寺的得失。”

        “不知寂行师父来的路上,可有留心沿途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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