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宣在桌子边站了两到三秒,祝予还是没吃饭,还是坐在桌子旁边哭,祝宣被哭得有点烦了,又敲了一下桌子,大力了些:“不管怎样晚上回来再说,你现在先吃饭,上课要迟了,我更讨厌你。”
祝予眼睛睁得圆圆的,祝宣说会更讨厌他让他害怕了,他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喝粥,稀里呼噜地粥全都喝下去了,鸡蛋没嚼开也咽下去了,祝宣在跟他说慢点吃他也听不见了,什么都吃下去了,祝予把头抬起来,怯生生的。
“走吧。”祝宣拉着祝予到玄关,把祝予抱到小凳子上给祝予穿鞋,两只刷得雪白的球鞋,天知道祝宣每天要刷多久。祝宣又把校服外套披在祝予的毛衣外面,拉好了拉链才拿起祝予的书包。
“祝老师又送弟弟去学校啦?”在小区里有其他人认出背着祝予书包的祝宣,祝予被他拉得踉踉跄跄,祝宣是小区里所有人都想巴结的光鲜的哥哥,无数媒人心里的完美丈夫,祝宣和那些人笑,却也不说什么,拉着祝予继续走。
“哥哥……”祝予小声地叫祝宣。
“怎么了?”祝宣回头看祝予,那一眼让祝予舒服了一点。
“能走慢一点吗,我刚吃饱饭,胃不舒服。”祝予说,其实不是一点不舒服,是很不舒服,因为祝宣的话塞了太多早饭下去,又走得太快太快,胃像在翻江倒海。
“好吧,可是这样一定迟到了,下次要早点起来,迟到了很不好。”祝宣放慢了一点步子。
“好……”祝予回答,不按时对祝宣而言和杀了他没有区别是真的,祝宣的每一秒都被精确规划,以前祝予在冬天起不来床,祝宣就会把他拉起来让他懵懵懂懂地吃饭,祝宣往他嘴里喂饭,就像喂那根东西一样的粗暴,但是现在祝宣不给他喂饭了,祝宣让他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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