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塞进车里、迫不及待地把他送到那个肮脏猥琐的男人的床上。

        …应该是张宏斌催促的吧。宋予珩想,而且宋馨然好像换了进口的新药。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空调的冷风直冲冲地吹得头很痛。宋予珩掰了掰扇叶,没掰动,只得打开窗户,试图用外面暖一点的风缓解。

        “热了吗儿子?”前面驾驶座上的男人发问,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两度,“别开窗,外面更热。”

        宋予珩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父亲脸上的愧疚,抿唇。

        他又想起父亲买给他的那支钢笔。那晚他少有地对父亲发泄了情绪,也不过是把钢笔留在餐桌上,沉默地回了房间。他清楚父亲会因为他这样的举动难过整晚。

        他以为即使他不拿,父亲也会把钢笔给他。

        …但王付楠看见以后就开始冷嘲热讽,说宋学成只疼自己的儿子不管在医院孤苦伶仃躺着的女儿。说救命的药都买不起还给自己的儿子买钢笔。

        最后宋学成把钢笔给王付楠让她带给宋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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