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几乎是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过往毫无兴趣?她一个姑娘家,流落许州的街头,让谁捡了回去,她不好奇?
又或者那人是谁?对她做过什么,她统统不想知道?
“对,我不想知道。”俞婉点点头。
心思再一次被猜中,许邵不得不拿正眼瞧这个小村姑了,便是在天香楼的大比中,二皇子亲自将她从冰窖救出来,还不惜把她带去自己的厢房,许邵也不过是觉得她是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男人嘛,对容貌倾城的女子总是格外优待的,就算事后又听说她入了燕九朝的眼,许邵也仍是没把她看作什么威胁。
许邵始终记得当年她躺在满是血污的床铺上,刚生产完的身子还很虚弱,他是来送她上路的,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无助地按照他,眼泪似落非落。
就是那样一双无辜的眼睛,让许邵心软了。
许邵把穿肠毒药换成了令人痴傻的药。
可许邵再一次看向俞婉,他发现自己无法把这个波澜不惊的女子与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可怜联系在一起,她们是同一人,却又仿佛换了个芯子。
她不再是她了。
所以曾经的一切,与她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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