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身从甘遂怀里挣脱出来,来不及想自己置身何处,赶紧去接热水端来给甘遂擦脸,擦完血迹,又在房间里找到了药箱,药箱上的字不是中文,连英文都不是,温郁金不敢乱用药,只拿了绷带小心翼翼给甘遂脑袋裹了一圈。看他脸上的痕迹看得糟心,他又去厨房的冰箱翻了一遍,拿了几个鸡蛋下水煮,煮好剥掉壳,把甘遂的头移到自己腿上放好,把鸡蛋贴在甘遂红肿的地方揉,他想想很多事,但什么都只冒芽,什么都想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甘遂在这,他哪都去不了。
从前他不明白甘遂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等他也学甘遂那样做一次,就忽然明白了——
爱如果被拒绝说出口,就会流进心脏,融进四肢,侵占大脑,完全占据身体。
除了嘴巴不说爱,哪里都是爱。
效果显着,揉完甘遂的脸似乎就消了肿,但甘遂还是没醒。
温郁金有点担心他是伤势过重晕过去了,出门想要寻找帮助,门口站的是几个外国人,他们拦住他,只简单地说不,温郁金用蹩脚的英文说里面的人生病了,生病的单词不会说,温郁金索性就说人死了,吓得外面的人立马冲了进来去探甘遂的呼吸,甘遂这时慢慢睁开了眼,扶床坐了起来,沉静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外国人和门口看见他就躲在人后的异瞳青年。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了。
甘遂头疼得厉害,模糊的记忆里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他伸手去翻口袋,照片的一角露了出来,他抽出来,照片上的人是他自己,他慢慢翻面,大开的门吹来一阵狂风,照片乘着风翻过窗户,他心一紧,立马爬出窗户,跟在照片后追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