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默默以袖抹脸,心想道:我这麽Ai护我的国家,战国时代的趋势一向是只要能发挥长才,就算报效别国君王都在所不惜,我却Si都不愿离开楚国,而今看到代表国家的庙稷被烧,我竟忽然间轻松下来…怎麽会这麽矛盾?这样的我一定是疯了!恐怕是因为,屈原在此刻明白了,能够再羁绊他的,都失去了,一件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什麽是他的责任了。
而楚怀王心情亦然吧。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竟是随着这舞蹈般正在摇曳的烈火,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口里喃喃唱着祷词。见状,屈原心道:灵修也疯了,疯得b我更澈底。这样也好,我就能陪他一起疯,两人会b较般配。
--我们不能相守,是天注定的,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疯子。疯子,要怎麽互相T谅呢?
这不是一则专述君臣的故事、不是Ai国故事,也不算真正的纯文学、纯历史故事。这只是在想办法以最贴近的心情,去融入并纪录两个无法互相理解的人,想在一起,却又不得相守的平凡故事。
这种感觉,就像蜡烛即将烧尽时,金杯里盛着化作水状的蜡油,平静沉稳彷佛失了温度。忍不住去触m0它,蜡油就在指尖凝固起来,自己却久久都无法确切感受到指尖那份辣烫。这般使人不知觉的痛,是多麽cH0U人,更何况,这持续了屈原的一生。
写下〈招魂〉之前,屈原才知道怀王的Si讯;不必任何村人来通知,他的心里已经明了--彷佛有一丝紧线,在心中最重要的部位,绷断的痛感--只有怀王的Si,才能令他有如此的感受。
江边一望楚天长,片帆烟际闪孤光。思随流水去茫茫,兰红波碧忆潇湘。
站在汨罗江边,由巴人後裔的他,一一排设招魂用的道具。他向天昭告道:「就算王不接受我一片真心,我亦奈何不了他。但我如此担心我的灵修,希望他至少能好好过活,可惜他就这麽Si了!客Si异乡,盛装屍T的棺木还是由秦国的木材作成,多麽屈辱,这都是我的责任啊!是我放任他自己去Si的!」
曾经多麽想与大王共同生活,多希望年少时期,上午闲看童捉蝶、晚间共眠一舸听秋雨的日子,得以这麽留住。只可惜,不管愿望再怎麽平凡,如今也成h土一杯,是昙华一梦,过往云烟。
「唰--」屈原将祭坛上摆设的酒杯高高举起,酾酒临江。「这一杯,谢河伯,感谢河伯先前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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