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不好意思说是这饼腥味太重,因为夕莳已经吃了好几口,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怕伤了夜光的心,只好摇摇头,小口抿着水说自己可能吃坏了。
不多时,常在府上当值的一位医师便赶到了,他隔着王忧薄薄的袖子切了脉,花白的眉毛皱起,又让王忧换了一只手再切,夕莳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答话,只躬着身子道:“不知姬可否稍抬起点袖子让我再诊?”
王忧看了眼夕莳,夕莳并没有阻止,于是她拂上去一截袖子,露出白皙手腕,让医师诊脉。
这次医师仍是抚着花白胡须诊了很久,才放开王忧的手,道:“姬的脉象像是滑脉,大致有一月有余,只是我年事已高,不知是否准确,还是要从府外请医师再来确认为好。”
邱夜光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忧道:“什么是滑脉呀?”
夕莳脸上神sE却很复杂,但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常,低声吩咐医师不要说出去,医师本来还惊讶,但看到夕莳朝小产的栗姬方向使眼sE,很快便明白过来,恐怕又是怕后院争斗,好在这位容姬德行有口皆碑,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便叹了口气带着药箱告退。
王忧脸上表情仿佛凝固住,愣怔许久才回过神来,夕莳已经叫夜光带上烤饼回去,本来服侍的人也早被她们遣到屋中,小小院落里此时只剩下她们俩。
夕莳坐在王忧对面,面上不再是往日笑意盈盈的样子,而是带着些冷意的面无表情。
王忧被她看得心中害怕,不得不低下头去,却被夕莳叫停:“抬头看我。”
王忧十分心虚地对上她的眼睛,如一汪深潭不可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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