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一片寂静,两人并肩走得极慢,他忽然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恰好路过门卫室,她耸肩否认:“没啊,我只怕你过不了看门大爷这关。”
“过不了住这儿也没什么。”
她用怪异的眼神掠杀他轻浮的表情,他也耸肩无谓解释:“高其也住这儿。”狡猾的神情仿佛宣示他在这场无声较量中的胜券在握。
叶一竹闷闷扭过头,不再看他。
小巷旁有家理发店,店主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身上露有大片青龙纹身,一头过肩蓬松的黄色头发,穿无袖褂子,拖地皮裤。
蹲在门口抽完一支烟,男人悠闲起身走进三十平方米的店里,拿一根铁锹,把闸门拉上。
巷子里又少了一道光,路途昏暗,残破的老式灯泡摇摇欲坠,落下的光圈模糊又迷离。
这样的夜晚,适合漫步。
走着走着,她忽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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