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碎】 残阳 (小寡夫一个人生难产生不出剖腹) (2 / 3)
留给他的,只有破损的缨带和这个孩子。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碎梦弟子除了中庸就是腺体被破坏的乾元或坤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被信香影响,顺利完成任务,他们游走在最黑暗的地方,哪里能奢望平凡人的生活。
或许他不该纵容阳光洒进心里。
剧痛再次袭来,他捂住鼓胀发硬的大腹,手指嵌进皮肉里。他太瘦了,白皙肚皮上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胎儿隔着肚皮踢蹬着,巨大的肚腹不断变形,像是马上有东西要破腹而出,他忍不住挺着腰背翻滚挣扎起来。
他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痛过了一阵又一阵,肚子紧缩着疼,孩子努力向下挤压着要出来,他已无暇想为何不到日子便要生产,凭着本能开始用劲,可他毕竟是初产,不得章法,白白浪费了气力。
伴着更猛烈的剧痛,被褥上漫开一团水渍,胎膜破了,羊水流了下来,干涩的穴口得到润滑,胎儿没有了这一层阻碍,更拼了命往下挤,全然不顾母体的痛苦与无力。
他终于叫喊出声来,恰逢雷声起,惨叫声隐在雷鸣中,无人知晓。
产口只开了三指,他胡乱推挤着腹部向下使劲,羊水淅淅沥沥流着,胎儿却堵在产口下不来,腹底憋胀无比。他俊秀的面孔此时皱作一团,发带在挣扎中散开,滚圆汗珠顺着鬓边滑落,浸湿了鬓发。
黑漆漆的胎头在狭窄的产口处若隐若现,他渐渐脱力,胎水流尽了,被褥上洇上殷红的血,痛昏过去又被痛醒,他痛得麻木了,由腰以下的部位好像都失去了知觉,仅存不多的意识驱使他想要呼救,风雨却淹没了他的声音,他费力撑起身子下床,气力不支跌倒,肚子砸在地上,几乎被压到扁平,腹底炸开撕裂的剧痛,他双腿颤抖站不起身,弓起腰背扶住肚子,等缓过这一阵,手脚并用向屋外爬去,他爬得极慢,腹顶擦在冰凉的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刀,就在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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