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是说,她为了我放弃博士学位和成为官的愿景,所以我的六个志愿都只能填法律系,她一间一间帮我填的。」
「我妈也是,我当初骗她我要指考,却瞒着她填志愿,就是因为我怕她会半夜起来把外县市的志愿都改掉。」我忍不住接话。
她抬起头,我们心照不宣地苦笑了下。
罗瑀暄淡淡地继续,「我考上这里她已经很不满意了,放榜後她每天都在哭。咆哮着问我为什麽不照她的计画走?是不是翅膀y了,想要离开家再也不回来?问我怎麽可以这麽对她?她辛苦把我拉拔到这麽大,我却不知感恩,一有机会就想往外跑。
「很吓人吧!在人前,她是知名律师的夫人,差点就当上教授,端庄大方、举止得宜。但是她每晚都是这样,我离开家,她就改打电话,歇斯底里地哭着质问我。
「我的确想要脱离我妈,但我好像失败了,就算我已经逃到这里离她远远的,也依旧逃不开。」罗瑀暄深x1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我每晚都会醒来,因为我听到有人在敲房门的声音。醒来之後,我也一直盯着宿舍的门,我开始分不清什麽是真的。」
看着她失焦的眼睛,我也想起了我那千篇一律的噩梦。
「所以我才想为你做点什麽,因为你好像跟我一样睡不着。」
故事接近尾声,说出来伤痛不会消失,但是多了一个人分担这份沉重,好像b独自行走来得轻松。
「她说,因为我毁了她的人生,所以要替她而活。」颤抖的手快要握不住啤酒罐子,於是她一饮而尽,「为什麽要擅自对我有所期望,又擅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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