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严潍床沿,兴许实在累着了,恍恍惚惚的竟打起了盹。彻底陷入浅眠前我想我似乎越发像个人了,而不是一只鬼,我开始会困,会渴,会饿。
我闭上眼,却始终牢牢握着严潍的手,但凡他有个小动静,我都会立刻清醒。
他把我吓得不轻。
我向来没信仰,但急救室的红灯亮了大半个夜晚,我在外头干等,急得手心都刺出了血,心里遍求神佛,九九八十一个各求了九九八十一回。
严潍醒了,我便也醒了。
他睁开眼的下一刻,就在看我。
因为脸色白得发惨,严潍的眉眼鬓发被衬得更黑,浓稠的,如同墨汁浸过一轮。
我曾不止一次被他这样凝视,到如今,心头仍会有霎那的憾然酥麻。
我拢起他汗湿的额发:“醒了。饿不饿?”
严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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