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败了。
她到底是血肉之躯,接不下那拳,整个人被砸出来的劲击得往后飞,像被飓风刮过的枝桠,在风里滚了几滚,撞在坑壁上,半个人镶进泥墙里。
她一只手臂已然不见,空荡荡的仅剩个肩膀。长发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见眉眼,只能看见沿着下巴边缘滴落的血珠,一滴又一滴。
她不甘心,使劲挣动,从坑壁里硬生生挣扎出来,然后俯面栽下去,趴在地上。她用幸存的手臂发力,想再重新支撑起来,折腾了半晌,又跌回去。
白气散去,尘埃落定。
林猫捂着手臂,狼狈地半蜷起身子,大口大口呼吸。
高挺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从层层士兵里钻出来,他推了推其中一个,意示他放下梯子,好让自己下到巨坑里。
顺溜下来后,他越过严潍,连眼神都吝啬于施舍,只敷衍地叫了声国务卿,接着径直驻足在陈潇前,俯视酒红色的发顶。
他踢了踢神明的头颅,什么也没发生。他笑起来,发觉所谓的神明,落难时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没什么了不得的,甚至踢起来脚感还没这么好呢。
他抬起脚,想再试试踩一踩又是怎样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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