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就站在那儿,从天亮到天黑。
严潍坐在皮椅上,闭着眼睛,动也不动。月色从落地窗投进来,描摹他的轮廓。
旁人看见了,怕是觉得他已经睡熟。
林猫知道老师醒着,她知道老师的精神衰弱没有安眠药辅助是难以入睡的。她想他的脑子现在必然是在高速运转,不知道是否是在反复模拟接下来计划。
一个人的脑子怎么能这样夜以继日地高强度使用呢,好像在故意尽快消耗,盼着一切尘埃落定时就承受不住四散崩裂似的。
林猫一边想,一边翻动新一期的报纸。
“老师。”她问,“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报纸不是在你手上吗。”严潍仍旧闭着眼睛。
报纸上用醒目的,加粗的彩色字体标注了重点,光是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有多么骇人听闻——“狂热的邪教”。
再一细看,通篇报道了大量非法祭祀事件的发生,祭台上的神无一不是多手散开,掌心聚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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