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用额头碰严潍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喂你吃药特难。”
我松了口气。想想早上这家伙昏睡时牙关死活咬着的样子,看起来脆弱得碰一碰就能碰碎了,药灌不下去,急得我差点儿没从他手机里找哪个号码把他带去医院。
严潍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是无声地哭。
“严潍?”我叫他。
他还是不说话。
他这样,我哪知道他究竟哪不舒服,是头晕,还是胃疼,这家伙有什么病啊痛啊都是死撑着的。我立刻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抱在怀里哄。
“怎么了?严潍。怎么了?”我吻他的脸,希望他能好受点,“有什么你得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啊。”
他睁开眼睛,我看见星星点点的流光在他瞳孔里晃动,他抓住我的手腕,低下头。
“我喜欢你。”他说。
我愣了愣,点头:“我知道啊?”
“很多话我都还没能亲口说过。”严潍的声音发着颤,他说得很急促,“我真的好喜欢你,陈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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