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潍脸色惨白,手脚关节处的衣料全被磨破,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艳红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淌。他狼狈不堪,陈潇却被他稳稳地背着,藏在外套里,毫发无伤。
严潍往前走了几步,拉住搜索队队员的袖子,张开嘴,无声地说,“救她”,接着整个人一松,终于是昏过去了。
严潍醒来的时候,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儿。陈潇坐在他床边昏昏欲睡,严潍喜欢的酒红色头发随着她打瞌睡的脑袋一晃一晃,晃得他眼睛发酸。
陈潇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他醒了。
她张口结舌了好一阵,试探着问:“醒了?有哪儿还疼么?”
严潍扭开头,眨眨眼睛把眼泪往回憋:“应该哪儿疼?”
似乎一到了陈潇跟前,他总会变得特别的脆弱,比如容易哭。
“胃。医生说你的胃落了病根,不可能痊愈了。”说到这陈潇有些愤怒,“你骗我,你说你吃过了,其实你整整一天半什么也没吃。在高强度移动下空着胃,你到底在搞什么呀?!”
严潍斜暼她一眼:“你别想多,就是不愿让抛下同伴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我的履历里不该有这么难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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