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潍多少次在梦里回到那个冬天,望着陈潇的眼睛出神。他想那双眼睛真的好亮啊,亮得隔着细密的雪,隔着女孩呼出的白气,都那么清晰,像是火焰,像是星空,像是雪山融化后聚成的溪流。
陈潇入校后的初测成绩不高不低,普通的A等。三千米,俯卧撑和枪法等,哪科成绩都是不会被注意到的“中间层”。
陈潇是插班生,直接插进特组二年级,彼时大家都有了固定的朋友团体,陈潇不禁觉得自己仿佛湖泊上的孤舟,她只能去找另一艘孤舟,于是找到了严潍。严潍不跟任何人走得近,他不是在做功课,就是在读这个年纪的孩子难以理解的大本头。陈潇和他在同一位老师门下,自然卯足劲往严潍身边凑。
吃饭坐严潍对面,体能组队主动找严潍组——虽然往往不成功,优等生是最抢手的热香馍馍。
严潍只觉得烦,他是长年的综合第一,对第二尚且不感兴趣,何况是个平平无奇的同学。
陈潇在感情迟钝方面得天独厚,她完全没察觉到严潍有多不耐烦,就像往后的许多年里,她也没察觉到严潍爱着自己。
严潍是可忍孰不可忍,挑了第六,七次陈潇在他对面放下菜盘的时候开了嘲讽。
“你很喜欢投机倒把么?”
陈潇正准备把包里的糖分给他,骤然听到他的问题,茫然不解。
“贴着我希望我教你点什么,好摆脱你难看的成绩?不好意思,你只会越来越不堪入目,而且低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