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严潍耳朵又红了。
“比如说安眠药……”我一呆,反应过来,“你想哪儿去了严潍?不是吧?你这人……真没想到……哇哦……”
严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在损他,于是气得欲言又止,看得出很想反过来讥讽我一顿,最后还是用被子捂上了脸。
我边憋笑,边继续拍他的背。
严潍很快睡着了,始终握着我的手。
我有了个新烦恼。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
鬼是没法照镜子的,所以我自打脱离警校,就没再见过自己。我一直使用着假身份,假容貌,那颗能幻化人长相的水晶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我始终佩戴着,自然无论何时对上镜子,看见的都不是“陈潇”。
我脱下黑色毛衣和紧身裤,挽起长发,换上严潍的T恤和大裤衩。他并不健壮,也不比我高多少,衣服穿在我身上倒还算合适,甚至像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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