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潍伸手去攥桌上的照片——十几年前我和他的合照。他把那张照片十年如一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一定很想我,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严潍小声地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跟着他一块疼,我一边抱他,一边试图继续叫他去吃药,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直到他站起来,扶着墙挪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找出胃药服下,坐在床沿恢复精神。
是天意还是他微弱的求生欲又烧起来了,反正肯定不是我的劝说奏效了。
他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上,脸色苍白,不像是个三十出头权高位重的男人,倒像是二十多的男孩儿,谁敢相信这是国务卿?
然而没等我欣赏够,严潍又站起来,打开卧室门,沿楼梯往下走。我飘在严潍身后,猜他是要去吃东西。
但他只下了几阶台阶就停住了,握着扶手一动不动。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
果然他腿一软,整个人倒栽下去,摔在楼梯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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