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我在微h的晨光中醒来,感觉窗户离我的床头很远,是谁把我家的床给移动了?好大的胆子!…不过家里谁有这种力气啊?又是谁会g这种无聊的事?还有几声陌生的虫鸣鸟叫,不会吧?即使社区外面有树,也从来没听过牠们的呢。
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不是我房间里的天花板,没有琉璃球的吊灯,也没有故意喷成翠绿sE的梁边,映入瞳帘的,只有普通的长管日光灯,四支一组的轻钢架,以及整片单调的白sE墙面。
完蛋了!我…我怎麽会睡在别人家里?不由得皱紧眉头,重新闭上眼皮努力回想着,究竟我在不醒人事之前做了什麽,或是发生什麽意外导致我神智不清,昏睡在这里?
过了半响,怎样也想不起来,於是便放弃记忆思考,再度睁开眼看清楚四周,想用现实感来求知求证当下的所有一切,这才发现原来我是在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病房?我纳闷了一会儿,再看看床垫、被单、急救看板与电视机下的广告贴条,全都写着德统的字样,以及它的商标。
我怎麽了吗?为什麽会被送来这里?这场像大病似的昏厥之因到底是何以故?好不容易,才在外头一声巨大的雷响下,推测起一切。我…应该是被一辆逆向迎来的大货柜车给撞击,在完全无法反应的霎那间,或许安全气囊已经包覆了我的上半身,但力道过於猛烈,之後的印象想必也就没有了。
臆测到这里,脉搏突然加速,心底其实早已将那时突如其来的恐惧给镂深烙显,顿时冷汗直流,呼x1急促了起来。
忽然间,已经上了电子锁的病房门被打开,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医护人员而是满胤平,他的双眼宛如夜枭会发光似的,兴高采烈地大叫:「小燕,你终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燕?这个书呆子念傻了吗?正想遏止紧凑的喘息而张口:「什麽小燕,我…」咦?怎麽觉得喉咙好哑,乾燥至极,好像被掏空了水份,完全无法转动声带,「我是你…」
当我努力想再多挤个字出来,就听到病房外一团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传进耳朵的是五姨的嘶吼,伴随着恐慌、急迫与极度忧心的语调,不一会儿工夫她几乎是用冲的步伐,迅即奔到床边,一下子m0m0我的额头,一下子蹭蹭我的双手,然後泪眼婆娑地说,「没事了、没事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奇怪了,五姨从来没有对我这样热情关切过的,虽然一直以来跟她算是熟稔的关系,我刚来满家没多久,小燕也跟着出生,因为投缘,总是被她交代逗逗抱抱哄哄小燕,甚至把屎把尿,演变成她的小孩从小都是我在照顾,包括满胤和在内。五姨算是有礼且客气的长辈,从不计较财产经营,只管生活上的知足幸福,这点其实跟养母很像,只是她刻意疏远养母,虽然觉得奇怪,但对她始终有敬意、有一种持续接触得到她温暖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