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正凉,进入十一月中,已经有明显降温的冷空气俨然报到。沿途我报备着已经帮她选好一份要给满NN的八十八岁寿辰礼物,是一对天地合寿无疆,以天地两字的字T为轴,外围流着蜿蜒顺畅金线的翠玉发簪。满NN喜欢盘发,听说她从年轻时代就喜欢中国古典风的妆扮,今年的庚数又较为特别,所以我特地请满胤齐去南非出差时,找当地有名的艺品店买的。
养母的脸sE不以为喜,只是平淡地说,「用你的名义送,不要用我的。」
我讶异地反问,「为什麽?」
默了片刻,我没有听到她任何的声音,虽然明明知道那三个字「为什麽」,早就等於说不尽的无奈,但我心里却想着,不管过去如何,重点是我们要过的生活是现在,此时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基於礼貌也好,暗中较劲、固守尊严也罢,我只想向所有满家的每一份子表明,我的养母、大房,她仍然存在,她仍是现任集团总裁满文龙的正g0ng妻子,也同时想提醒着满NN,她依旧是满家的第一媳妇,且屹立不摇。她没有对不起满家的任何事,不要再待她如此轻漠与藐视…
但这些话埋在心坎,坎上被一块大石给梗塞住,想说也说不出口。
因为,事实似乎无法改变,也不能再去随意揭开母亲的疮疤。
「很久以前,当我要来做这个家的童养媳,准备踏出门离开那个家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屋外的月亮,安慰地告诉自己:无论去到哪里,月亮永远都是同一个。只是差别差在看它的不同时间,以及上面的Y影是大是小而已。还记得来到这个家,第一个夜晚抬起头来看的月亮,刚好是个永恒的满月,这让我欣喜万分,因为月亮给了我力量。所以在往後的日子里,虽然辛苦,什麽事情都要会,但觉得好像有一个依靠可以让我根生立命,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幸福。」
我牵着她的手,步伐缓慢,我的心室中的血流也跟着缓慢,静静地听着。
「曾几何时,Y影越来越多,直到黑暗盖住了一切,有人数落我的不是,有人来抢夺我的依靠我的幸福,连一开始待我不薄的长辈们,也逐渐疏远淡漠,我不怪自己丈夫的违背,奉命取孝宗延,只怨上天捉弄,於是我不甘心自己拥有这个不能生育的身T,曾经想一了百了…」
听到这里,脸上除了惊讶,还有为其不忍的哀伤,nV人何苦为难nV人?我握住她的手,越握越紧,我想把母亲的心,紧紧包住,不让它碎,也不让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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