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故作轻快地向对方眨眼。「非常顺利。」

        但对方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准备移动,沉默了半晌,开口道:

        「该是时候了吧?」

        不晓得是听不懂他的提问或是故意装傻,流贺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没有答话,但眼睛中也没有闪避,彷佛是在等待着。

        与流贺的相反,悠树的眸光正在摇晃,渐趋剧烈,并且穿越回到了两星期之前。

        「当时要是救援迟了,你有个什麽万一,你是要小静发疯吗?我也会发疯。当时小静的每一个反应你记得很清楚吧?那是失去最重要的人,你忍心让她真正遭遇到一次吗?」

        「那是两件不一样的事。」流贺执拗的反驳他。

        「一样,哪里不一样呢?」车内隔音虽好,但终究不是百分百,他们的耳力又优於常人,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然而即便再怎麽推心致腹,依然有一道跨不出去的坎横亘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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