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公子二字,原本毫无气息的十七猛然蜷了蜷手指,随即x口剧烈震动,一口血气从腹腔逆流涌上,湍急成瀑,口鼻冒出深sE血sE,「咳!咳!」她脸sE惨白,喘着气,嘴里的血像是永远也流不尽。
见十七清醒,阿鸢一直悬在心口跌宕的大石也终於可以松了下来,她脚步不稳踉跄跌在地上,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意识晕糊糊。
「阿鸢……为什麽一片漆黑?」十七仰面粗声呼气,她的嗓子乾哑的像是被人活生生塞了一根鱼刺进去,疼得难受泣血,她使尽力气却只能发出孑孓般的声音,眼前一片混沌,又黑又红又白,什麽也看不清,这种m0不着东南西北的感受特别让人不安,对一切细小声音与味道敏感起来。
阿鸢的呼x1声在一旁短而急促,挪动的每一个步伐沉重拖着泥沙,刮出长长痕迹,推敲是脚上受了伤,还是不小的伤,可是很奇异的,十七竟然感觉不到身上有痛楚。
听闻十七的疑问,阿鸢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摇晃跪爬着过来她身边,翻开十七的双眼,伸手m0十七後脑杓上的伤口,「什麽也看不见?」她试着在十七充满血雾的眼前挥动手指。
雨停了一阵,一抹凌晨初光隐隐在浮云後若隐若现,顺着山峰峭壁间的藤根缝隙照耀出一线余光。
「嗯,什麽也看不见。」十七回答,从喉咙深处一点一滴挤出为不足蹈的声音,平静的问:「阿鸢,我这是瞎了吗?」
「估计是撞了脑袋才引得失明,等我给公子送了信回京,大夫定能……」
阿鸢安慰的话还没说完,湍急的河水忽然大量冒泡,巨大浪花掀起层层叠叠的波纹,阿鸢当即脸sE一变,摇摇yu坠的身子即刻挡在十七面前,一双眼睛暴起骇然杀机,所有武器都尽失,如同一头弓起身T战栗的豹子,只等水中的敌人出水面的一瞬间松懈,她当即以身搏命徒手捏住敌人的脖子,狠狠斩断生机。
十七当然也听到这如滚沸水的冒泡声,只是她全身动弹不得,一想到阿鸢可能独自一人面对敌人,而她什麽忙也帮不上,既是气恼又着急,x口猛烈上下起伏,粗重的喘息加速了鼻口间的血sE蜿蜒,然而她却只能勉强翻个侧身,宛如越过重重山岭般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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