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回头,二华极认真的神情,他继而眼神放空,忆起术后她红肿的眼睛,都对上号了。结满霜花的门窗,离远看,和夏季空调房里起哈气的窗户那么相像,模糊迷蒙,不管那时还是现在,他都隔着一层失焦的滤镜看待向晗,捕捉不及,他对她的情感反应永远慢一拍。
季绍明始终不发一语,掀门帘重返白茫茫的世界,他攥紧醋瓶的细颈部分,犹如扼住自己的喉咙。二华自以为用心良苦,扒着窗户望他离去的背影,叹道:“人不如故呐。”
鹅毛大雪,家属院内没有行人,季绍明顶着寒风行走,通T冰冷。他踏着雪走两步,忽然停下,北风中咔嚓咔嚓的踏雪声也停下,他复起步,头微向后偏,被人跟踪的感觉并未消散,路过二单元起便觉得有人在身后鬼鬼祟祟。
雪过大时不能看清事物,他在纷飞的大片雪花中回头一瞥,nVX的身形,步步紧跟他,看不出是谁。进自家单元,季绍明快速背靠门边墙后的视线盲区,双手倒握醋瓶等待来人。听到脚步声,一个瓶底冲到她脸前。
拉下围巾,庄然很得意地笑,吐出白气说:“季厂,吓到你了?”
他放下瓶子,打量庄然,她神态自信大方,丝毫没有家庭败落的迹象。检察院追查到庄涛在国外银行有大笔储蓄,季绍明也听说来年庄然将去往英国留学,避避风头,瘦Si的骆驼b马大,他们家早做好后手准备。
季绍明故作通情达理道:“月底查封你家,是该回来收拾东西。”转身便朝楼上走。
“你和向晗还有联系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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