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抗拒季绍明的碰触,指尖碰一下也不行,继而不能忍受和他同床。吃饭时,突然放下筷子问他是不是杀人凶手。她新买一套单人餐具,季绍明问为什么,她说原来的碗筷分不清,沾上他的口水很恶心。
闻言,季绍明嘴唇抖动,想开口说话,几次都以结巴告终,圆亮的黑瞳孔像木偶般空洞,他祈求地抓刘意可的手,她左躲右闪,无一例外都抓空了。他原有的几分少年得志,都被刘志光去世磨没了,而刘意可的反应,令他活脱脱变成个窝囊废。
那段时间,他的心力已经不能支持工作了,头发盖住眼睛也不剪,每天两包烟打底,衣服布丝沁着尼古丁味,孩子都不愿意他抱,更别提带孩子。痛苦的拉扯持续了两年时间,她决定离开围困她的安州,提离婚时,意料之外季绍明没有挽留,他身心俱疲,也真的伤透了心。
&润的眼眶恢复正常,刘意可没有继续和母亲的谈话,她去次卧整理季希睡过的小床。父亲去世的疼伤到骨髓,稍微提到,她就变得偏激。六年里身边总有亲戚朋友拎不清,说刘意可既然放下了,就该和季绍明复婚。她放下,正是因为离开他,如若还置身婚姻,父亲的Si只会时时折磨他们两人,哪有今天的心平气和。
雪顺着风打在脸上真有点疼,鞋尖已经被雪花融Sh了,他还穿着在广州的那双单鞋,忘记换回棉靴。早上七点飞机落地安州,回家睡了两小时,季绍明就马不停蹄地开车来北京接nV儿。希希出正门便看见他,拉着箱子,飞奔喊:“爸爸!”跑到跟前击个掌。
“十天没见,都想我闺nV了。”
他笑着接过行李,身上挎着季希的保温水壶,出门前灌满热水,取下来叫她喝,“在你妈这儿喝水少了吧,嘴都g得起皮。”季希低头喝水,衣服穿的还是离家的那套,但季绍明说不上来nV儿哪里不一样了。他正面看看,背面看看,眼神落在季希戴虎头帽的脑袋,身高,绝对是身高!十天前,她直着脖子刚到他x口,现在低头就到x口。
“希希咱俩bb个子。”
“唉,天天b,爸你不觉得没劲吗?”
他自动忽略希希的抱怨,和她并排站,手抬她脑门,眼睛扫描头顶的那条水平线,像有惊天大发现似地说:“你绝对长高了,至少两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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