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而粗粝的嗓音里,饱含思念与悔过。
可谁又清楚,这是真心后悔,亦或者磋磨过后的畏惧。
方恒冷冷站立,直到哭声渐渐淡下去,才漠然道,“看清楚了,我不是他。”
方怀仁仓皇抬头,浑浊的双目轻微转动,借着微弱的油光,终于发现眼前人并非故人。
那个故人……早就死在战场上啦。
“哈哈哈,我大哥死啦,他死啦。”方怀仁放声大笑,“我应该高兴的,可那是我亲大哥,他对我那么好,我不能伤害他。”
方将军在世时,方家的确如江家一样和睦。
这么看来,竟是方怀仁惦念兄长的好,硬生生憋忍到了兄长离世才动手。
方恒怒不可遏,抓着栏杆咆哮,“我母亲对你不好吗?她作为长嫂不够格吗?你凭什么伤害她?凭什么迫害她?”
方怀仁不说话了,直挺挺地躺在草堆上流泪。
“你回答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方恒压抑着怒火,“这个家到底谁对你不好?就为了那所谓的权柄?我父亲在外征战沙场,方家几乎都握在你的手里,你有什么可什么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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