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喧嚣,战后平静。
入目所及处,七横八竖,肢体遍地。
有鞑虏的,有同胞的,有孩子的父亲,有父亲的孩子。
昔日里打着招呼要小聚的人了无生息,同村那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失去大腿,数次擦肩的脸熟士卒停止呼吸。
可谁也来不及悲伤。
他们沉稳地抬起失去四肢的伤兵,抱起奄奄一息的孩子,阖上死不瞑目的双眸。
剩下的断肢,尸体,全都训练有素地扔进稍远处的大坑中。
那是战死沙场人唯一的归宿,是处理尸体最便捷迅速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你们不要觉得扔进万人坑里难过,这是攻城,我们还得要关锦线,才进行尸体处理。”江继祖撑着九连环大刀环视,“若是在外对拼厮杀,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死去的人啊,只能在阳光下日复一日地暴晒,最后化为漫天尘土,化为黄土枯骨。
“父亲。”江承愿踉跄着上前,“我们来晚了父亲,是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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