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心中顿轻,他几步奔到树下,小心翼翼将小夭抱起。一步一步朝相柳走去,目光一瞬不曾离怀,如奉至珍。
相柳高举着青玉壶,酒液泠泠一半入喉、一半落领。
等人在眼前站定,他才掀撩眼皮,笑道“人放屋里就行,我先拿我要的。”
涂山璟信他将军一诺,点头道“好。”
相柳抬起伤手,血线滴垂到小夭额间桃花印记,将那黯淡浅粉映得绰约。他给小夭先喂了些血,又拂袖开了一扇偏门,让璟将她送去榻上。
这空当儿,毛球又吭吭哧哧背了几壶酒到石台,相柳捏了个小瓶,在给伤处上药。
璟缓缓合上门,回身只见,月光如银,相柳白衣白发,欺霜赛雪,一派冷寂疏离。
他走到一旁坐下,相柳隔空推了壶酒给他。涂山璟接了却没动。他也没这心思饮酒,极悲极喜拉扯搓磨着他的心绪,这一路给小夭输送灵力,尽竭他都不觉疲累,此时确认了小夭的生机,反倒像突然被抽了气力,他打着精神安安静静坐着。等相柳提出要求。
无人推杯,相柳便自己换盏,独饮成习一样。也不提他物,倒酒入喉时,定定凝着涂山璟,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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