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Line的通话纪录,找到了父亲病房的所在,没带任何慰问礼,也没事先通知,一个人默默地前往。

        病房门前,我站在门口往里眺望,那是一间满大的双人病房,靠近门口的一侧暗着灯,床铺整齐,似乎是没有人住,里边的床铺则拉上了帘子,那是一种非常难看的绿sE,不透光的布幔看不到什麽人影,但是非常安静,这让我暗自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布鞋摩擦地板并没有发出什麽声音,这是我今天唯一感到庆幸的事,要是等会儿视线里出现了父亲以外的影子,我一定立刻掉头,不被谁察觉的快速折返出去。

        等到终於能看见病床的角度,我惊讶地发现附近竟然空荡荡的,只除了坐在病床上的父亲,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让我稍微安了几分心,但焦虑感却没有因此而褪去,我无从选择,下次来或许就没有这麽好的运气,趁着今天没人,还是尽快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察觉到有人来了,原先专注於平板的父亲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惊讶地叫出声,咧嘴而笑,露出那排因长年x1菸而泛h的牙齿。

        看到他的当下我是震惊的,少了西装撑起的范儿,父亲的身子竟然显得那麽瘦小,他本来就不高,这我是知道的,但绿衣袍下的手那麽瘦,青筋和骨头清清楚楚地暴露出来,塌软的袍子也撑不起。他的头发不知不觉变得花白,皮肤苍老,显得有些蜡h,刻在脸上的皱纹变得深刻,笑起来的时候全挤在一起。

        我从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当年尚还年轻气壮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有的最多的是他四十几岁的样子,那时的他头发还是黑亮的,穿着左x口有一块口袋的polo衫,背部直挺,右手总是习惯X的叼着一根菸,x前的口袋被香菸盒子胀得鼓鼓的。

        他很少在cH0U菸的时候赶我走,我知道那是不好的,学校里的老师有教,但我还是喜欢在那种时候凑过去,因为他通常是一个人窝在角落。

        看见我走过去,父亲的眼睛会稍稍的瞪大一下,乌黑的眸子很亮,就算隔着层镜片,在没有光的黑暗中也特别明显。我不知道为什麽我总可以一眼认出他,不论是在漆黑一片的夜sE,或是远远的在人群里,我总是可以立马找到他,同时确信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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